尝过了和希衡在一起的滋味,若此时告诉玉昭霁,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,是一场空,恐怕他穷尽全力,也会让这虚幻变成真实。

    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。

    在玉昭霁的心快要坠入地狱时,却听希衡说:“若我有后悔,那么,我的后悔来自于我并未早些认清自己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早些认清自己的心,就不会有四年困别。”她解释,“我刚才推拒你,只是我现在还不太习惯。”

    玉昭霁的心能被希衡的轻轻一语给坠入地狱,也能因她的一语而飞入云端。

    他声音微哑:“不过是四年,比起现在你我的两情相悦来说,不值一提,我只是心疼你在冰牢受了那样一场伤。”

    他尝试着在希衡额头轻轻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这不是那等交缠的拥吻,只是轻轻一触,并没有太多欲念。

    希衡不会拒绝这样的吻,她只是拒绝过于情动炽热、容易遭人看出端倪的吻。

    玉昭霁的吻先是落在希衡眼皮上,他环抱着她,慢慢再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这一吻,玉昭霁便发现希衡额头上多了个奇怪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疑惑,下意识用手去摸,摸见一层明显不像是皮肤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玉昭霁只是轻轻一撕,希衡贴花钿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好,那花钿居然就被玉昭霁给撕了下来。

    希衡:……

    玉昭霁:……

    希衡看着玉昭霁指尖上花钿的残骸,回答他:“这是你的大臣给我的花钿。”

    玉昭霁也已经猜到了,但花钿残骸已经在他手上。

    希衡极少打扮,修道者注重修心、注重清心寡欲,所以,修道者中无论男女,但凡高阶修士都不常以饰品修饰自己。

    玉昭霁认识希衡这么多年,没见她注重打扮过,她唯一一次在眉心贴花钿,居然被他撕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