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拿着幕篱,要给希衡戴上,希衡在他给自己戴好前,问了一句:“你的仪仗全部准备好,我却佩戴幕篱,掩藏身份,于你来说,会否辜负你的一片心意?”
她眉眼清冷真挚,只要玉昭霁说一句是,她就会再想其余办法。
哪怕先修书告知希家也好,哪怕聆听家训也罢。
玉昭霁却微弯唇角:“希衡,你能这么问,就说明没有辜负我的心意。你放心,无论是为君者的气度,还是身为男子面对心上人的气度,都远不止此。这只是来接你的仪仗,无论你是否隐藏身份,它只要接到你,就已经完成使命。”
“当然。”他的声音微低,变得缱绻暧昧,“等我拜谒完白水希家,你不戴幕篱,再坐上太子妃的仪仗,我会更为开怀。”
说完,玉昭霁轻轻为希衡戴上幕篱。
那幕篱浅淡素约,但是罩在希衡身上时,便有轻云兮蔽月,流风兮回雪之感,虽戴了遮至脚踝的幕篱,仍然一眼能看出她是希衡。
玉昭霁:“嗯……琼苞约素,遗世独立。”
希衡沉默,她听出了玉昭霁的言外之意。
希衡将天湛剑收好,再收了一身剑意,又在幕篱之内多加了一层灵力,谁想透过幕篱注视她,皆如雾里看花。
这样,玉昭霁虽还是能看出她是希衡,但是魔族的魔臣就难了。
他们都见过玉昭霁和希衡针锋相对,但是,除开个别魔臣外,他们都没和希衡有过交集。
做完这一切,玉昭霁再叮嘱守山人别剑君剑君的叫,守山人疑惑:“不叫剑君那叫什么?”
姑娘?仙子?
都不怎么恰当,这太不尊重剑君了。
玉昭霁:“阁下即可,假装不熟。”
若是熟,那谁都知道能令守山人如此敬重的人是谁了。
“好吧。”守山人一口答应下来,它当然乐意配合希衡,守山人翘首以盼,恨不得当场飞去魔界玩儿一趟。
一魔一人一石走出十万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