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寅幽幽转醒,脑壳疼得要炸裂。
他后脑挨了一棍子。
他动了下,发现自己被捆绑得结结实实,无法动弹。
土地庙破旧,初夏的夜风却带着花香熏甜,徐徐送入。
角落处,一盏豆大孤灯,小小火苗在微风中跳跃,忽明忽灭。
骆寅惊慌一转脸,瞧见了更角落处的骆宁。
骆宁着粗布下人衣裳,头发低低绾了个发髻,没梳妆、不戴任何首饰,素净得澄澈。
太澄澈,她有点神性似的,莫名令人生畏。
“骆宁,你要做什么?”骆寅吼向她。
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,出气微弱,只有他自己听得见。
浑身哪哪都疼,头更疼,让他忽略了脖子上火辣辣刺感。
骆宁手里,执一根软鞭。
她用鞭子勒伤了骆寅的脖子,他嗓子里发不出太粗亮的声音,免得过于吵闹。
“你快松开我,闹得太过分,祖母和爹爹不会放过你!”骆寅怒道。
骆宁上前几步。
她依旧面无表情,眼睛里没有悲伤,也不得意,只静看骆寅:“你落到了我手里,还想走?”
骆寅忍着愤怒,冷笑看向她:“你能如何?大不了打伤我,你还敢杀了我不成?骆宁,我一次次因你受伤,我还怕吗?”
等他好了,下次还有机会收拾骆宁。
“我当然没胆子杀你。”骆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