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家老夫人喝了药睡下,不到丑时就醒了。

    老人家觉少。

    今晚当值的,是心腹管事妈妈。

    “……阿宁得了好造化。”老夫人想起那张圣旨,心中郁结散了大半。

    心腹妈妈也替骆宁欢喜:“大小姐英勇无畏,又大难不死,命里该有富贵的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心头一酸:“这富贵,也来得着实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她居然被指给了权势震天下的雍王。

    谁也想不到。

    亦或者说,不敢想!

    “骆家尚有一线生机。”老夫人说。

    心腹妈妈:“儿孙各有前途,您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只是摇摇头。

    她对心腹妈妈说,“老二这些年升迁太慢。论起武艺、兵法与英勇,他远在老大之上。”

    心腹妈妈不解:“您怎么说起了二老爷?”

    “余卓才二十岁,封了从三品的骁骑将军;老二今年四十,从四品。”老夫人道。

    原来是比较这个。

    心腹妈妈便说,一个从四品武将,已经是了不得。

    不是人人都有机会,可以靠着女儿封爵;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余卓,少年有为。

    “武将又低文官一头,他这个从四品,要是外放或许有些份量。在这盛京城里,籍籍无名,何时立得起来?”老夫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