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鸿大长公主闪烁其词。
她无法描述“冯夫人”失去了何人。面对骆宁略带探究的询问,她语塞了。
骆宁给她台阶下:“想必非常重要,无法对外人描述一二。公主,恐怕我的安慰只是劳而无功。”
公主苦笑了下。
骆宁作辞,先回去了。
公主上了马车,裴应端坐。他生得俊朗,安静如松。行走坐卧都极其优雅,难过模样也不狼狈。
见他如此,公主心中不是滋味。
“圣旨赐婚,再无更改,你且换个心思。”公主对他说。
裴应:“我明白,娘不必替我操心。”
公主被他这么软软顶回来,越发糟心了。
骆宁被赐婚给雍王,实在出乎意料,谁能想到此事定得这般匆忙?谁又能想到,雍王他真的肯?
公主满腹心思,阴恻恻想着:“未必没有转机。”
想把这门婚事搅和黄的,绝不止公主一人。
公主不能接受儿子再去游历。想他留在京城,成亲生子,儿孙皆环绕膝下。
骆宁必须要嫁给裴应!
这世上还没有嘉鸿大长公主办不到的事。
她要用个法子,叫此事逆转。
坐在马车上,骆宁打了两个喷嚏,用帕子捂住口鼻。
略微沉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