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吞吞吐吐的道：“从、从死人堆里，还、还有，一些非法途径。”
“死人堆？”周远微微感到有些惊讶，非法途径的话，他倒是可以理解，但是，死人堆，他就不是很理解了。
大金牙解释道：“就、就是瞧别人家刚死了人，又安葬在什么地方，半夜去把坟挖开，从中偷出来的。”
周远面色一沉，怒道：“这种事你们都干得出来？不怕遭天谴吗？还有，这死了多久的人了？器官还能用吗？最重要的是，人是怎么死的？是不是病死的？器官有没有携带感染病菌？你们查过没有？啊！”
这一通问题立即就把大金牙给问住了，整个人就是一愣。
有人出钱买器官，他只管卖而已，哪管你器官能不能用？从哪里来？又有没有携带病菌？
正所谓，没有买卖，就没有杀害。别说是从死人堆中盗取人体器官，就是大街上绑个人，从其身上取走自己所需的人体器官，大金牙都肯干，只要给的钱足够多就行。
“周大师，周大师！您消消气，我知道我们干的那些事，都是见不得人，都是要遭天谴的勾当，但是，没办法呀，都是为了生活，为了混口饭吃。”大金牙说得好像被逼无奈一样，可怜兮兮的。
周远无奈的摆了摆手，同时长长叹了口气。
要不是大金牙对他还有一点用处，他说不定现在一巴掌就拍死对方了！
当然，他也知道，就算拍死了大金牙也没用，根本无法杜绝买卖器官的乱象，因为你不做，还有人去做。今天死了一个大金牙，接着还会有第二个，第三个大金牙出来。
只要人体器官有需求，那将来就肯定有人提供。
大金牙拍着胸脯，自信满满的道：“周大师您放心，你想要什么器官，只要说一声就成！回头我保证给您弄来，并且还是干干净净，鲜鲜活活的，一点问题都不会有！”
“我想要一双腿脚，好的腿脚。”周远面无表情的道：“你能弄到吗？”
大金牙猛地一愣，自从事这行业来，他跟各种各样的买主打过交道，也进行过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买卖，像男人的命根子，这种奇葩的买卖他都做过，但是，唯独没有做过，腿脚的买卖，因为没人需要这东西。
“这…似乎有点难度的。”他脸上露出一抹苦色，“不知道，周大师要的是一双好到什么程度的腿脚？多长，多粗？还有没有别的详细要求？”
“成年人的，没有任何毛病的，最好是刚刚取下来的，鲜活的。”周远想了想后，“另外，我要的是一整双，而不是一只半只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“明白了，明白了！”大金牙连连点头。
“有难度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