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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周江南从省上大院里离开,车开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被警卫拦在门外正在激烈争执。
他也没有多想,因为这样的事情见多了。
每次来这里都能看到一群愁容满面的人,但一级一级的办事自有其流程,如果每个人都越级向上那确实会乱套了。
周江南不是没有共情心理上了车就要把车门焊死,也不是背叛了无产阶级为资本主义代言,他只是明白这个世界的办事规则。
随便哪个国家都一样,大事看影响,小事凭关系。
滚滚红尘,众生皆苦。
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。
宾利路过那个年轻男人的身边时,他分明看到他眼里的仇恨和绝望,还有一种很明显冲着豪车而来的仇恨。
莫名其妙。
周江南一早就来给蔡东风会面,把他关心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园项目推进情况做了汇报,此时打算去市区那家路边摊灌汤包吃几个包子。
他并没有过多的去想那个年轻男人的画面,脑子里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,腾不出位置来。
满足口腹之欲以后,他才让吴小军开车送他回学校,今天得回去露个脸,主要是水娃程洛伊想他了。
女人真是麻烦。
从市区回临安大学要路过一座跨江大桥,晃眼之间周江南又看到了那个年轻男人。
不过与之前充满愤怒的状态不同,此刻他黯然失神的坐在桥边,眼里满是绝望。
周江南摇下车窗看着他,视线交错一闪而过,不再有仇恨,而是生无可恋。
车又往前开了十几米,周江南脑子里灵光一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