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舟的话她大半听不懂,却是能明白意思,她不理解,不明白,未知等于恐惧,恐惧便是怕。

    足足呆愣了十余息,她回身,慢慢起身,对着许轻舟行蹲礼,道:

    “先生放心,今晚这一切权当没发生过,墨笙歌也从未见过先生。”

    许轻舟起身,一席白衣风流,在烛火中映容,他手握折扇抱拳。

    “烦请夫人记住自己说的话,也记住许某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说着折扇“啪”地一声打开,慢慢摇,话音悠悠。

    “世人皆知,我许轻舟一生只可为一女子,解一忧,”

    “既是忧已解,你我缘亦尽,就此别过,后会无期。”

    说完潇洒转身,迈步便要踏门而去。

    唯余墨笙歌一脸迷茫愣在原地,凝视着那白衣少年慢行。

    却又想起了什么,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先生且慢?”

    许轻舟迈出的步子顿了顿,并未回身,手中画扇亦未停。

    “夫人有话,便快些说?”

    墨笙歌急忙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瓶,捧在手心。

    淡淡笑道:“先生忘拿东西了,没有这东西,那宁锋要去了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许轻舟嘴角微扬,摇了摇扇。

    “区区一蛊,弹指可破,又何须夫人的解药,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————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说完不再停留,径直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