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度之外自有理法,自有其它,冒然带回了忘忧先生,属实是欠考虑了些,如今只能安然送回,可不敢出半点差池。

    许轻舟摆了摆手,“碍,张捕头,这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还有人能害我不成,行了,别送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好吧,那先生慢走。”张捕头鞠躬致敬。

    许轻舟再三推辞,眉宇之间已然不悦,他得罪不起那知县,自然也得罪不起这忘忧先生,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告别张捕头,又行数十步,入了一条巷。

    迎面出现了两道人影,一红一白,一高一小,与这青石红瓦,碧野蓝天交相呼应,别有一番韵味。

    许轻舟定睛一看,这小且着白衣者,乃是无忧,而这高且沐红装者正是那相思入骨之人,林霜儿。

    二人站在一起,许轻舟自是不用多想,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师傅,你没事吧。”许忧道。

    “先生!”林霜儿说。

    许轻舟佯装生气,横了一眼小无忧,后者心虚的低下了头,掰着手指头。

    随后又看向林霜儿,假怒尽散,带着含蓄的笑。

    “是我教徒无方,叨扰了林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林霜儿微微低头,已示回礼,慢慢道:

    “先生这话,霜儿受不起,先生吉人自有天相,即便是霜儿不管,也定然无事,霜儿管了,也只是凑了这个巧,还先生的一分恩情,还了一分,心里也舒坦一分。”

    许轻舟扬眉,“看来林姑娘,是不想欠我许某人情啊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治病救人,解厄消灾,本就是我毕生所求之事,姑娘找到我,那就是缘,为姑娘解忧亦是为了缘,何来的恩情,况且那日林姑娘还给了钱,便已然不相欠了,反倒是今日,我欠了姑娘一恩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不等林霜儿回应,许轻舟望向了小无忧,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