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从那墨笙的身上挪了开来,却又看向了桌面上的奏折批阅。

    那一行行娟娟小字,比眼前的女子要养眼的多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和夫人说过的,让夫人管好自己,那夜的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,可是夫人没记住许某的话,许某也只能亲自来找夫人,跟夫人讲讲道理。”

    听着许轻舟的话,那一夜的画面不经意间,又一次闪过了墨笙歌的脑海中。

    她自然是没有忘记,许轻舟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毕竟当今世上,敢那么威胁自己的人,如今活着的也只有许轻舟了。

    他的话,她自是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她端着身子,平缓呼吸,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和庄重,慢慢回应。

    “先生的话,奴家自不敢忘,先生说过,若是奴家将那事告知了第三人,先生便不讲道理,定让奴家魂飞魄散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没想到,夫人记得这么清楚?”

    话音一顿,许轻舟抬眼看着她,继续道:“既是如此,夫人为何还要逆天而行呢?”

    “先生冤枉,那夜的事奴家并未告知任何人,奴家只不过是找人去杀先生罢了。”

    许轻舟愣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如此细细想来,她说的好像确实没错。

    自己只是让她保密,确实未曾警告过她,让她本分。

    不由摇了摇头,叹息道:

    “如此,倒是许某错怪了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墨笙歌微微半蹲身,落落大方的向许轻舟致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先生明鉴!”

    世界安静的出奇,也平静的离奇,本该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杀人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