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卡打开房门。
入眼之处，屋内的各类陈设都未看到人。
熟知病人情况的周伈下意识抬起头。
果不其然，在一旁衣柜上方，却见一名身穿中远市精神病院病服的红瞳少女闵月，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，趴在衣柜顶端。
那双血瞳如同野兽般，警惕的盯着周伈的一举一动，嘴角时不时，还传出阵阵低吼。如若不是灯光已经打开，换做在一片昏暗光线下，被人见着，指定吓个半死。
“哎，你又调皮。”
周伈叹了口气，显然已经见怪不怪。
她走上前，将手中的盒饭跟菜肴摆在桌上，拍拍手小声道：“乖，开饭了。”
似乎是饭菜的香味吸引了她，亦或者听懂了“开饭了”所代表的特殊含义，闵月兴奋地从衣柜上跳下，身手很是矫健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她手脚并用的窜到桌上，低头开始直接用嘴吃饭。
是的，直接用嘴。
她的手脚只是趴在桌上，并没有动。
如果非说用什么姿态形容，就很像猫狗吃饭的样子。她那翘人的小屁股还在那左右摇晃。
看着对方身上杂乱的衣服与头发，周伈摇了摇头，趁着她在吃饭比较安静，上前帮着打理下。这是她身为护工，应该做的事情。
将头发梳理好后，周伈拿起几片湿巾，擦拭对方已经被饭菜弄花了的脸颊。
“你说你，都说过好多次，吃饭要用筷子，怎么就不听呢。
然而周伈嘴上虽这样说，可其实她心底明白，一切都是徒劳。
在精神病中，有一个比较罕见的症状。
那就是病人会从内心深处，觉得自己是某种动物，而非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