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族长也一愣,“你一直是这个模样,你难道不是卜得宁?”
这倒把卜得宁弄糊涂了,他挥了挥手,说:“穿上衣服,瞧着怪恶心的。”
待二人穿好衣服,卜得宁晃晃手中的匕首,示意二人坐到椅子上。
“倩姐,你下午去我的住处,想干什么?”
倩姐嗫嚅道:“我见有人两次自称卜得宁,好奇之下,去你那瞧瞧,看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。”
卜得宁看向老东西,“白族长,你在我厨房的窗户上,画一棵血树,又想干嘛呢?”
老东西又一愣,“我晚上刚到此地,倩儿可以作证。”
倩姐点点头,“我回家时,白族长刚刚到,并未出门。”
一时分不清二人话中真假,卜得宁直奔主题:
“你从地牢逃出来,这么说不准确,白素儿放你出来,想干嘛?最好说实话,反正我在你那边也杀过人,不在乎多一个。”
这话中有陷阱,老东西却没否认白素儿放他之事,只矢口否认来意:“我并无他意。此来,只想远离家族,远离是非,苟延残喘,度过余生。”
倩姐突然眼睛一瞪,“你个老不死,果然是个丧家之犬,竟然敢来骗老娘,说什么想老娘了,还许诺什么荣华富贵……”
二人似在一唱一和,卜得宁仍分不清真假,喝斥道:
“你闭嘴,让你说话了吗?白族长,那棵血树你应该很熟悉,你说不是你画的,请问,有谁会画这种诅咒符文?”
老东西似乎惊悸了下,反问:“三尾是不是发病了?每次她发病,血树便会出现,我一直瞒着她。但具体是什么,我也没弄明白。”
这倒与三尾的说辞对上了,不像在扯谎骗人。卜得宁只好说:
“此事姑且放下。白素儿为何放你出来?她不可能无缘无故。”
老东西嗫嚅了下,最后脱口而出:“我是她亲爷爷,她不忍心关着我,让我活受罪。”
倩姐又欲插话,被卜得宁挥手拦住。他阴森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