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卫千临先是行了一个一丝不苟完全标准的叩拜之礼,然后在萧武帝叫起后才慢慢起身。
“陛下!刚刚监察司的叶算师说的很多。
今日朝堂之争无非就是原河道总督米亦宁该不该杀,应该在哪杀的问题。
微臣认为这个问题简直过于荒谬。
触犯了律法,就应该受到处罚。
而米亦宁所犯罪行更是应当千刀万剐,所以,米亦宁该杀,这点没有任何疑问。
至于说在哪里杀,刚刚叶算师说的也对。
谁的心里都有一本账,安邦侯远赴江南查案,亲眼目睹了米亦宁犯下的累累罪行,也亲眼感受到百姓对于米亦宁的敢怒不敢言。
安邦侯是钦差,代表的是陛下。
他要一切都为陛下着想,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,当民怨超出预料之后,安邦侯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。
在这件事上,流程上也许有问题,但却不是各位大人所说的要严惩安邦侯的理由。
其实,微臣不明白,河道衙门一案,各位大人们不应该对米亦宁犯下的罪行进行声讨吗?
怎么会对查案立下大功的安邦侯穷追不舍呢!”卫千临正色说道。
叶辞书松了口气。
这人是友方,自己不是孤军作战了。
萧武帝和太子也对卫千临满意的不行。
不错,以后刑部就是这小子的了!
“卫大人,这不是一回事,杀米亦宁那是律法上的事情,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礼法上的事情。”韩大学士赶忙说道。
“那韩大学士的意思是礼法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了?”卫千临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