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可?”米亦宁看着文先生。

    文先生赶紧冲着米亦宁躬身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大人,属下明白大人的意思,那些孩子终归是在那山上待过的,虽然没有下过水,但万一要是知道了一点其他的事情,将是大患。

    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没错。

    但现在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那些人是钦差从山上救下来的,对于钦差来说,那就是功绩,是他剿匪的功劳。

    回京后,这些都是要写在折子里呈给天家的。

    现如今他把那些孩子安置在兰陵的善堂里,也是为了将来回京后的那份折子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钦差让周将军去剿匪,那就是维护皇权,维护钦差的脸面。

    现在脸面维护好了,其他的事情就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在钦差那里,水匪袭击钦差官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但是您要是这时候对那些孩子下手,那就是告诉钦差,水匪的事情还没完。

    后面还有事情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钦差必定重查水匪袭击官船的事情,要是再查的仔细一点,难免会牵扯出一些事情来。

    虽然大人做的隐蔽,但是雁过留痕,只要是做过的事情,要是让有心人细细查探的话,总会查出来点什么的。

    钦差此次目的主要是查河道衙门的账,大人最好不要让他注意到其他事情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孩子……

    等钦差回京后,了结了河道衙门的账,我们再做打算。”文件生细细说道。

    米亦宁听了文先生的话,琢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