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,并不稀奇。

    沈穗上辈子在工地干小工时,跟做饭的闫大姐很熟。

    后来才知道闫大姐其实是包工头的媳妇,因为包工头在外面养女人,她就跟着来工地跑,盯着他。

    闫大姐提到过几嘴,她家大姐当年就在供销社上班,没少往家里捣腾东西。

    从暖水瓶到铁锅、哈喇油,只要被盯上的就没能逃过闫家大姐的手。

    至于领导为什么不管。

    闫大姐呵呵一笑,“他捣腾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要不咋说“十亿人民九亿倒,还有一亿在寻找”呢。

    当然,这只是夸张手法罢了。

    但沈穗今天的确见识到了。

    门头房外面看着不起眼,里面却是大有乾坤。

    进屋就看到三面柜台长桌形成的半封闭包围圈。

    桌上除了一个算盘,再没有其他东西。

    进门后那昏昏欲睡的店员就笑着开口,“来啦。”

    陶彩云颔首,“的确良什么价?”

    “三块八一米。”店员弯腰在柜台下面找布,没多大会儿原本空荡荡的柜台桌面上都是各色布料。

    她也终于翻出了两捆的确良。

    白色的涤棉细布对比常见的棉布,显得细滑许多。

    价格也贵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