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逐渐的,他发觉有些不对了。
没有人惨叫,正常来说,即便是熟睡之中,人遭受了外界的刺激,应该会醒来,哪怕他们醒来面对无边的火海,那也应该是惨叫连天才对。
而不是像现在一样,寂静无声。
只有震地的马蹄和火焰焚烧的“咯吱”声音,除此之外,别无他响。
当法戎发现了一些的不对劲之后,他挥手示意众骑兵停下,而当他转头看向后方之时,才发觉为时已晚。
他的退路,早已化成了一片火海。
而此时,
无数的脚步声从前方响起,一个个精锐部卒包围着他们堆砌起了盾阵,而在盾阵的缝隙之中,生出无数长矛或者双刃枪,而在这之后,是无数蓄势待发的帝国禁卫弓箭手。
直到此刻,
法戎才猛然意识到,自己又中了克罗托耳的埋伏。
......
他身后是无尽的熊熊火海,他的身前是无数训练有素、装备精良的军团,这是一个必死的绝地。
法戎浑浊的眸子闪烁着,身后是熊熊烈火,他的眼神中有对自己无能的狂怒、有对士卒的愧疚以及对克罗托耳的惧色。
这个男人太可怕了。
自己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他见敌方军阵中,骑着高头大马的克罗托耳正缓缓靠近这里,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走出军阵的保护,停在射手部队的后方。
就是这个人,阻挡了南帝国在战争初期几乎势不可挡的尽头,也是他,如同撵狗一般,撵着他的队伍,从泽翁尼亚撵到了波罗斯,而现在几乎要把波罗斯给打下来了。
火光将他的战甲熏烤得泛着焦黑,火焰舞动在他后方,而数百帝国铁骑,此时也紧跟在他的身后,神色紧张的将长矛对着周围的军队。
法戎心念微动,手中长矛握紧,他死意已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