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墙上忽明忽暗的火把,勉强驱散着这令人窒息的黑暗。
文诚盘膝而坐,双目紧闭,仿佛老僧入定,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。
他的脸色苍白,眼角的皱纹更深了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。
刘品来回踱步,官靴敲击着青石地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终于忍不住了,停下脚步,对着文诚拱手道:“文大人,那杨业太猖狂了,下官实在是气愤!”
文诚缓缓睁开双眼,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他叹了口气,语气低沉:“气愤又如何?你太小看杨业了。”
“此人的狠辣也好,无耻也好,都超乎我们的想象。”
文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,一丝无奈。
“这次是老夫失算了。”
他闭上眼睛,痛苦地揉了揉眉心。
刘品闻言,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,颓然地坐在地上。
他一脸绝望,喃喃自语:“文大人,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和谈了?”
“若是让杨业继续攻城略地,那我们可都成为百姓唾弃的罪人了!”
牢房中再次陷入沉默,只有刘品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。
许久,文诚缓缓睁开眼,目光深邃,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他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:“刘大人以为,杨业还会主动出兵?”
刘品一愣,不解地看向文诚。
文诚站起身,走到牢门前,望着外面昏暗的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