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流飞哈哈一笑,回道:“咱们喝咱们的酒,师父就喜欢下棋,你以后可得习惯,他呀,常常一个人自己下自己,都能下几几夜,我只管在一边端茶奉水便是。对面山上凌老伯偶尔会来凑热闹,可凌老伯在师父手底下走不过几手棋的。”
雨点零头,回道:“这也难怪师父会被叫做棋狂,这般痴迷,也着实厉害。”
封弈一个人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下棋,雨这时候有些疲乏,只和俞流飞对饮,不太想下棋,便没有去观棋。
“哦,对了,俞大哥,你可知道刘伯将我的那根竹筒扁担放哪里了?我这些日子要准备回老家去看望家里的两个老人,这路上没了挣盘缠家伙可不校”雨问俞流飞道,扁担是雨吃饭的家伙,而扁担里面可是他的寂灭剑,对于七层楼排行第一的杀手‘季如歌’来,那可也是吃饭的家伙。
俞流飞闻言,一愣,仔细想了想,刘伯走的时候确实带走了一根扁担,还去山下借了笔墨,给雨立了一块碑,他也给自己师父挖了一个衣冠冢,给师父埋了一套衣服,当成师父的墓了,这时候雨提及,他恍然大悟,回道:“埋了!就在山谷进口的林子边上,两座坟,一座你的,一座师父的。哎呀,瞧我的,呸呸呸,是两个土堆,走,咱们这就拆了那坟去。”
俞流飞和雨两人扛着锄头出了院子,封弈瞥见了,喊道:“哪去啊?”
俞流飞大喇喇的回道:“师父,我们去拆你的坟去!!”
封弈闻言,原本笑嘻嘻的脸上,瞬间冷了下来,骂道:“大傻子!!你啥?”
“拆坟,拆你的坟去!”俞流飞扛着锄头,笑嘻嘻回道。
亲,本章未完,还有下一页哦^0^雨看封弈要发作,心道自己这个师兄果然还是个二愣子。
他急忙给俞流飞使了个眼色,声嘀咕道:“土堆,土堆,不是坟。”
俞流飞见着师父脸色不好,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错话了,忙解释道:“对对对,是土堆,师父,是您老人家土堆,土堆,当初我和刘伯以为您和雨都不在了,所以给你们埋了两个土堆,这不,您老人家回来了,我们这就拆了去。”
封弈闻言,脸色缓和了些,不耐烦的看着两人,摆了摆手。
两人见状忙扛着锄头离开,封弈无奈的摇了摇头,亏得捡便宜收了个二徒弟,不然他这一身臭味儿,能收着俞流飞一个大傻子一个徒弟都不错了,有了雨这子也好,这脏衣服有人打理,半个月洗一次澡也不算麻烦,三个人,两个懒货,总有一个勤快的,总是不错的......…
‘封弈’和‘雨’两饶坟前。
俞流飞抬起锄头便砸了木板碑,将封弈的‘坟’几个捣腾便成了一堆烂土。
雨看着刘伯给自己立的墓碑,上面写着‘好友雨之墓,刘渔葬。’,雨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,心间一股淡淡的暖流升起,堂堂七层楼第二杀手,‘渔’字号杀手,谁又知道原来是个不爱话的钓鱼老头子!嗯,好友——雨,刘伯这人做人无趣,可有时候,不见得就是无趣的。
木碑没捣烂,雨将之拔了出来,靠在了一侧,自己心翼翼的挖开冒着草新芽的土堆,直到看见了系在扁担一头的麻绳,再缓缓的挖开了周围的泥土,将整个扁担取了出来,麻绳有些破损,但还不至于脱落,他将之拿在手里,准备拿回去重新绑绳子。
“雨,这扁担都埋汰了,师兄等下去竹林给你重新做一根去。”俞流飞看着雨心翼翼的举动,一根破扁担如视珍宝,在一侧一拍胸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