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文近春催促,这才不慌不忙的抓起身侧靠在一侧灌木丛上的木棍,拄着,一瘸一拐的往回走。
“哎......”小雨皱眉瞥了一眼文近春,不敢多言,只得上了马车,放好木‘拐杖’。
拉起马缰绳,继续赶路。途经喜树林子,远远的便见了七个扛着大刀的汉子拦在路中间,马道不宽,这群山贼没设栅栏关卡,只在一侧几株喜树落下的阴凉处摆了一张矮八仙桌,四条长凳作为休息的地儿。
小雨驾着马车走到近前,瞅见了他们七个还在赌钱,桌上是牌九,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些碎银子,正嚷嚷得紧。
山贼七人,坐庄的是一个四十左右年纪的络腮胡子,他见了马车到来,收了手里的银子,将牌九往桌上一扔,给身侧一个干瘦的小个子递了个眼色,说道:“丘四,来活计了,你去。”那瘦个子闻言,点了点头,抓起身侧那柄长刀,径直拦路。
“呔!瞅着面生,哪里走?”瘦个子走上前来,手里长刀一扬,对着马车呵斥道,
“可知道我们丹山的规矩!”马车的帘子本就挂了起来,里面两人将眼前拦路的瘦个子看得清清楚楚,文近春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银子轻轻甩了过去,也不多言。
那瘦个子见状,急忙慌乱的双手捧住扔过来的银子,手里的刀都差点掉在了地上,他急忙抓稳银子,咬了一口,掂了掂,确定是真的,这才站到一侧放行。
小雨顺利驾车离了这关卡,心里皱眉道:这群山贼倒还算是有点良心,买路财只收一两,也不取人命。
和那种打杀人越货打黑劫的俨然两种行径,若是放在寻常时候,被自己遇到,那他们也不是罪不至死的山贼......文近春瞅着马儿走慢了些,看着小雨一愣一愣的在发呆,伸手推了他后背一下,骂道:“小子,再快些赶路。”小雨这才回过神来,使劲儿给了马儿两鞭子。
待走出几里路程,果然瞧见了适才在那酒馆吃豆花饭的两个小夫妻,文近春嘴角扬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。
“可以慢些了。”文近春对着小雨吩咐道。小雨知道事情不妙,顾不得颠簸伤口疼痛,使劲挥舞手里长鞭对着马屁股便打了下去。
马儿吃疼,狂奔起来。小雨笑呵呵回道:“文老前辈,我这腰伤扛得住,不用关心我,咱们只管抓紧时间赶路要紧。”小雨只得和文近春胡扯。
文近春冷哼了一声,骂道:“小杂种,跟爷爷我套近乎的时候,便是文老前辈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,和老夫玩心眼儿,嫩了些。前面路边,给我把马车拉停下来。”小雨没管文近春的言语,暗骂这老东西不讲武德,急忙又是扬手一鞭,准备驱马疾奔,让文近春无从下手。
文近春见状,伸手便抓住小雨左肩,一把将他拉回了马车里,一个踉跄后仰倒在车内。
文近春伸手便拉住缰绳,直接拉停了马车。
“小杂种!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救下他们。”文近春骂完,没等小雨开口喊他们逃,便转身伸手便点了小雨和洛药哑穴,随后直接点了他们胸口行动的穴道,让两人成了木头一半,一个后仰着躺在马车里,一个端坐在一侧凳子上。
文近春说完,便跃了下去,直奔那一对有孩子的小夫妻离开的方向而去。
这时候的小夫妻两人正乐呵呵的往回走,沿着山坳下行,丈夫挑着担,妻子抱着娃,沿着几块零散的梯田田埂迂回绕路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