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不等阮溪回答，就自顾自的说道：“其实我最开始怀疑的是吴老鬼根本没死，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。”
“后来那镇妖校尉的出现，打消了我的怀疑。但他又说，杀一名镇妖师，跟杀一国的朝廷命官一样，会有气息缠身，招来横祸。”
“我便知道。”
“吴老鬼绝对不是他杀的。”
“知道他为什么最后被我杀死了吗？”沈白转头看着阮溪，“就是因为他根本没想过杀我，还用太多废话来掩饰自己的目的，犯了反派都死于话多的毛病。”
柜台上笼在灯罩里的烛火忽明忽暗。
像是被风掠动。
阮溪低着头，笔尖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，她仿佛浑然不觉。
“当然还有第二件事，不然，我也无法确定问题出现在镇妖司内部。”
沈白慢条斯理的说着。
不经意间转过身，将整个背后暴露在阮溪面前。
她猛地抬头，眸子里闪过一抹妖异的颜色，面色变得凶狠，但很快，便又在一阵纠结中恢复平静。
“是我那位朋友。”
沈白道：“昨晚妖魔袭城，她跟我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城里的大多数建筑都遭到了妖魔破坏，唯独镇妖司这边，整条街甚至都没出现半个妖魔的影子。”
“是镇妖司里有什么能让它们感到畏惧的东西？”
“或者是某个人？”
“当然。”
他平静的走到镇妖司门前，地平线上慢慢升起的一束光线，照在他的脸上，“这些其实都是我的怀疑，细琢磨，也很难能站得住脚。”
不过，对他而言，只要一件事能使得他心生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