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轻语蹙眉，难受地嘤咛一声：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？”
顾寒星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。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我们故意挑事，又把人打了一顿，是不是不太好？”宋轻语眨巴着湿润的眸子，心里很不安。
顾寒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他微微拉开和宋轻语的距离，这才开口说道：“首先，我觉得你说错了，我们不是故意挑事，顶多只能说是钓鱼执法。
但如果对方心存善念，便不会招惹这一场祸事。
就像你父亲的死。
他虽然是因为回来给你过生日、买蛋糕才发生车祸，但你主观上，是不希望你父亲出事，所以我觉得，你父亲之死，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宋轻语的眼睛一眨，眼泪差点滚落。
……所以，这才是顾寒星的真正目的？
知道她心怀愧疚，带她来这里，就是为了开解她？
“你叫你父亲回来，恰恰是因为你爱他，希望在生日这个重要场合，最重要的人可以到，”顾寒星的声音，就像是暖风，轻轻地吹拂着宋轻语的心头，“所以，你无需对你父亲的死自责，我知道，这段疗愈的过程很难，但我会一直陪着你，直到你从伤痛中走出来。”
宋轻语怔怔地看着顾寒星。
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：“谢谢。”
……
张澜回到家，瘫坐在沙发上，一张脸灰白，毫无血色。
徐天成见了，体贴地给张澜倒了一杯水：“怎么了？”
张澜闭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