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岁松了口气,靠在汽车上,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,下一秒就听到他问。
“怎么搞成这样?”
是啊,她也不清楚怎么会搞成这样。
大概是她的身后真的空无一人,所以潘荷才敢光明正大的做这样的事情。
鼻尖一阵酸涩,等抬头的时候才感觉到脸颊满是湿润。
霍砚舟将手中的书放下,几分钟后才问,“是因为解除了婚约么?”
既然哭得这么伤心,那就不要解除。
原来黎岁还是那个爱霍佑宁爱得死去活来的黎岁。
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,捏着书的力道缓缓收紧。
黎岁闻言,苦笑好几声。
但她此刻实在是太累了,不想解释,脸颊上的红色血痕还在往外冒血珠。
帝都所有人都以为她离了霍佑宁都不能活,就连霍砚舟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她当初到底还做过多少离谱的事情啊。
她将背靠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。
不一会儿,就感觉到一阵气息笼罩了过来,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她脸颊上轻轻戳着。
她微微睁开眼睛,看到的就是霍砚舟放大的脸。
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棉签,正认认真真的给伤口消毒。
黎岁只觉得脊背像是被电击了一下,马上就想要坐直。
但是这个动作却让她距离霍砚舟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