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她这两千万来得轻松,并不心疼。

    原业主那边办事儿也很有效率,一个下午的功夫,所有流程全都走完,连钥匙都交到了她手上。

    快得黎岁都觉得不可思议,看来她明天再买点儿床单被套,就可以住进去了。

    心情瞬间大好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潘幸一伤得不严重,想起黎岁,面色满是狰狞。

    他喝着酒,脑袋上缠着绷带。

    坐在他对面的谢时垂着头,肌肉紧绷着,一副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。

    潘幸一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,“那个该死的贱人!我早晚会弄死她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!”

    谢时被谢寂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一巴掌,又被警告近期不能惹事儿,这会儿没说话。

    潘幸一瞬间着急了,“谢时,你不会是耸了吧?你就这么怕你堂哥啊?”

    他的话刺中了谢时,谢家的一切都是谢寂辰说了算,谢寂辰想让谁滚蛋,谁就得滚蛋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不怕。

    他猛地起身,额头的青筋都在跳,“你要对付她不是很容易么?你可是霍佑宁的舅舅,黎岁为了讨好你们一家人,之前不是一直伏低做小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就邪门了,这贱人最近有些不对劲儿,居然敢砸我。”

    谢时的眼底沉了下去,仿佛蛰伏的毒蛇,“你先动手,你要是不行,我再出手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“行,我非得让这贱人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
    黎岁今晚又去住了酒店,还是霍砚舟的那个套房。

    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带走了卡,下午折腾了买房的事情,太累了,想都不想,直接刷卡就进门了。

    她在沙发上靠着,打了一个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