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淮拂袖而去,只留下江熹一人面对章老夫人探究的目光。
“母亲,您看这……”
江熹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几分委屈,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。
章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丫头,八成是故意的。
可眼下,她也只能先安抚着。
毕竟,江熹如今还是将军府名义上的主母,她手里的那些产业,还指望着她继续为将军府带来收益呢。
“熹儿,淮儿他也是一时情急。”章老夫人放缓了语气,“你也知道,他刚回京,急需要在朝中站稳脚跟。这次琴晚的订婚宴,确实是个好机会,他难免有些着急。”
“母亲,我明白的。”江熹垂下眼眸,“只是,琴晚她只邀请了我一人,我总不能……总不能厚着脸皮带上将军吧?这样,岂不是让琴晚为难?”
“这……”
章老夫人一时语塞。
她当然知道江熹这是在故意找借口,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毕竟,琴晚是江熹的闺中密友,只邀请她一人,也说得过去。
“罢了罢了。”章老夫人摆了摆手,“这件事,我会跟淮儿好好说说。你先下去休息吧,这些日子,你也辛苦了。”
“多谢母亲体谅。”
江熹福了福身,转身离开。
出了章老夫人的院子,江熹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。
章老夫人离开江熹的院子后,便去了章淮的房间。
章淮正坐在桌前,脸色阴沉得可怕,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。
“淮儿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章老夫人叹了口气,“熹儿她毕竟是你的妻子,你这样对她,传出去像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