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声斥骂，脸色铁青，胸膛剧烈起伏，仿佛真的被柳家的蠢笨气得失去了理智。
跪在他面前的师爷，头压得更低了，身子也微微颤抖着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王爷息怒。”
师爷小心翼翼地劝慰，声音细若蚊蝇，生怕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。
莫擎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，怒火似乎难以平息。
“本王千叮咛万嘱咐，让他们务必小心谨慎，不要留下任何把柄，结果呢？结果竟然蠢到在宫门前闹事！简直是愚蠢至极！”
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，仿佛对柳家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。
师爷偷偷抬眼，觑着莫擎云的神色，心中却明白，王爷这怒火，恐怕是做给外人看的。
柳家被抓，对王爷来说，未必是坏事。
“王爷，柳家虽然行事鲁莽，但如今被抓，或许对我们也是一个机会。”
师爷斟酌着言辞，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莫擎云脚步一顿，猛地转过身，眼神锐利地盯着师爷。
“机会？蠢货！柳家被抓，只会将我们牵连进去！”
他厉声呵斥，语气严厉，仿佛师爷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。
师爷连忙跪伏在地，惶恐道，“王爷息怒，奴才绝无此意！奴才的意思是，柳家既然已经被抓，不如就让他们成为替罪羊，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们身上，如此一来，既能为郡主洗脱嫌疑，又能让我们彻底置身事外，岂不是一石二鸟？”
莫擎云闻言，脸色稍缓，眼中的怒火也渐渐消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思。
他重新走到书案后坐下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，发出一下一下沉闷的声响。
“替罪羊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，语气意味深长，似乎在仔细权衡着师爷的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