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大哥要是回平王府还好些,可是他在神医府。万一怖婴找到他,我怕胡大哥有生命危险。”
胡为民本来还不想让绣月留下,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,哪里用得着一个弱女子保护?
我当时急着和玄清道长走,也没有时间给胡为民说,他以为的弱女子,可是敢和怖婴做交易的万年老鬼。
好在最后还是把绣月留在胡为民身边了,所以我这次再回京城,心里没有什么太牵挂的事,就一路上都走的慢慢悠悠的。
出了白云观,如果一路走官道就可以直奔京城。但是我绕了一圈,回到了老家南沟村。
我想去爹娘的坟前看看,给他们上一炷香。
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来了,爹娘坟头的野草都长疯了。
我除了草,供了四样点心,又点了一炷高香插在坟前。
“爹,娘,孩儿不孝,还没有给你们报仇……”
一句话没说完,我已经涕泪横流,痛哭失声。
离开爹娘的这一年,我一直把心里的悲痛压在心底的最深处。我不允许自己哭,但是我却时时想起。
那真是噬骨的痛,是任何东西都对抗不住的难过。
说来说去,还是我自己无能。怖婴藏匿在皇宫里,那地方不能让我随意来去。如果怖婴不在皇宫,那它就是远在天涯海角,我都会追到它,杀了它。
还好现在有绣月这条线,只要绣月肯真心实意帮我,我估计找到怖婴,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
我在爹娘的坟前跪了很久,直到高香烧尽,我还没有起来。
就在这时,我突然听到远处似乎有人叫我:
“南山桥,南山桥……”
我恍了神,还以为自己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。
我都多久没回来了,怎么还有人来找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