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没啥事,他这一叫唤,反倒是吓得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“我是没见过这么怪的事儿啊!”

    唐河气得踢了他一脚:“哪怪啊,大冬天的冻死个野牲口不正常吗?老鸹站树上不正常吗?它都特么没叫唤!”

    “可是狐狸这姿势,这是在,在,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干啥?冻死的多了,啥姿势冻死的不正常啊,冻死的大活人你没见过啊,那个怪不怪?”

    “怪!”武谷良重重地一点头。

    东北这边年年冬天,喝酒喝大了,在外头冻死的人都不少,而且冻死的人,死状都稀奇古怪的,甚至还有脱得光着屁股冻死的呢。

    一只冻死的狐狸,一只站在自己家门口,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一枪崩烂乎的乌鸦,多正常的事儿啊,差点搞出灵异事件来。

    三人接着往深处走,天都快黑了,才到了地头处。

    站在山坡上,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红松向远处延伸着,距离已经修好路的22伐区又不远,绝对是一个上好的木材伐区。

    天黑了啥也干不了,只能搭好窝棚,盖上雪,然后生火吃饭喂狗。

    仨人裹着袍皮褥子,躺在干草堆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淡。

    武谷良突然说:“唐儿,还是不对劲儿!”

    唐河不耐烦地说:“又哪不对劲儿?”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,太安静了点吗?”

    “安静?”

    “嗯,一点稀奇古怪的动静都没有!”

    唐河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,然后细细地听了起来。

    深山老林中,风刮过树梢发出鬼哭神啸一般的声音,还有自身血液流动的汹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