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年,原本清亮得直接趴水里就能喝水的北大河,变成了红色,泡沫能卷起一两米高来,散发着一股呛鼻子的化学品味儿。

    而这种污染一直向下游,污染的可不是三五里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没几年钱老板又以投资入股的名义,从镇上,还有四周的老农民手上,卷了一大笔钱跑路了。

    镇上好歹还有上级兜底儿,可是谁给老农民兜底啊,几乎是把两代人一辈子的血汗钱都坑跑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辈子,他指定开不起来。

    我唐河堂堂坐地炮子,这点事儿办不成,我还混不混了。

    这个钱老板但凡跑得慢一点,唐河都得把他埋山里头。

    哪怕他还没有开始坑人。

    但是这家伙太滑溜了,一句话没说对,立刻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不过,只要他还在牙林范围之内,唐河就有把握摁住他,不放他三斤血做血豆腐,你就别想走。

    这事不着急,要离开林文镇走出大兴安岭,最快的交通方式是做火车,可是要离开大兴安岭范围,不管你是往东还是往西,最少八个小时,你慢慢跑,哥先让你仨小时的。

    现在自己把人吓跑了,镇长和陈旺嘴上不说,心里肯定不舒服,看唐河的眼神都变了。

    你这是仗着自己有关系,欺负我们地方父母官呐。

    不过也庆幸,平时唐河这小伙就窝在村里打猎,就算来镇上也是吃吃喝喝,从不惹事儿。

    他们平时也没少收唐河送的东西,而且这些东西都壮那个阳啊,这份人情也不能不领。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说:“镇长,陈叔,要产业,咱们可以自己搞啊!”

    “搞产业?我们不会啊!”两人全都懵了。

    唐河笑道:“造纸咱不会,漏粉条子还不会吗?”

    陈旺一倾身:“小唐,你细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