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慌了,他是真的慌了。

    这么说吧,面对一头咬死你的老虎,你是怕是要死,然后嘎崩一下,死啦。

    可是你面对无数耗子向你扑过的时候,大概跟你看到无数的蟑螂向你爬过来时的感觉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那密密麻麻,麻麻痒痒的感觉,会清楚告诉你,你会被一点点,一寸寸地啃到死。

    这特么谁受得了啊。

    唐河举着枪啪啪地搂着火,雪花溅动着,偶有耗子被打中,直接碎了。

    可是,耗子不怕枪啊。

    “点火,快点火,草他个妈的,把这片林子给我烧了!”

    唐河扯着嗓子都喊破了音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谁还顾得上火不火灾啊。

    而且冬天雪厚,不会形成烧山的大火。

    “点了点了,在点了!”

    武谷良大叫着,拿着火柴喳喳地擦着火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咱还得说一下,大兴安岭的最冷的腊月天倒底有多冷哈。

    这么说吧,打火机不管你是灌气儿的还是烧油儿的,在室外,你不揣到怀里掏出来赶紧使,是用不了的,因为会真的会冻住。

    只能用火柴,但是火柴也会被冻得只剩下那么一丁点火。

    抽烟的时候,烟你但凡少抽两口,会被冻灭掉。

    武谷良半天擦着火,杜立秋急了,“给我!”

    杜立秋把火柴拽了过来,一起拿出七八根火柴来,用力地一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