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这边折腾的时候,林秀儿那边捞了一颗酸菜,只取酸菜芯的部分,切成细丝投洗干净,然后少放油,做了一盆子很清淡的酸菜汤。
再用灶坑烧上几个干辣椒捏碎了放到汤里。
这热的乎,酸香十足又清爽的酸菜汤喝下去,立刻就舒服了,比罐头好使。
要不怎么说夫姨还是原配的好呢。
不管怎么打闹,终究还是心疼你的,知道该怎么照顾你。
当然了,事情不是绝对的,极品到漠视生死的也不少。
唐河喝了一碗酸菜汤,额头冒了一层细汗,然后这才向秦爷问起了正事儿。
秦爷压着烟袋锅,刚要点,然后又看了一眼林秀儿,把烟袋锅又放下了。
唐河假装没看着,也没吭声,反正林秀儿怀上以后,家里不许抽烟,武谷良要抽烟,也得蹲外屋地抽去。
林秀儿笑了一下,把烟袋锅递了过去,划了火柴帮他点了。
“秦爷,你就抽吧,就是揣了个崽子,哪有那么矫情。”
“嘿,秀儿懂事啊。”
秦爷叭哒着烟袋锅,直到一锅烟抽完了,一边在鞋底敲着,一边说:“我一个老兄弟死了,大刘给的信儿,他上山打猎的时候摔了个跟头,不太方便出远门,想托我去看看。”
“那就看去呗!秦爷你也别太伤心了,都这个岁数的人了,死了也算喜丧啊。”
“可是,要去秦岭啊,太远了,我一个人终究不方便,你秦奶也不放心,我寻思着,让你陪我走一趟。”
“秦岭?咋那老远呢?”
唐河都惊呆住了。
在交通不便的情况,百八十里就足以让至亲一生难见了。
这倒好,一杆子支到秦岭去了,从最东北边,一直跨过大半个国家干到黄土高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