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血污,没有粪便。

    这一枪打了个对穿,没伤到肠子,顶多算是很严重的皮外伤。

    这年头的人,皮外伤根本就不算个事儿,一个个的命硬着呢。

    把纱布用六十度的苞谷酒泡了,然后从伤口中穿过去,来回地穿动着。

    腹腔中的污血和积液顺着纱布往外淌。

    酒精的强烈刺激,让昏迷过去的许大兵不停地哼哼着,拼命地挣扎着。

    杜立秋和武谷良上前,死死地把他按住。

    唐河也没给人处理过这么重的伤啊,他们打猎搞得险象环生的,可是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重的伤啊。

    处理过最重的伤,就是大黑被挠掉了脸皮,洗吧洗吧,按在脸上就缝上了。

    给人治伤,跟给狗治伤能一样吗。

    唐河又急又累,冒了一头的热汗,汗水流进眼睛里,杀得眼睛生疼。

    额头一湿,却是那个小媳妇儿,用拧干的毛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。

    唐河微微点头,然后换了纱布,接着处理伤口,换了好几圈纱布,直到腹腔中的污水流没了,这才拿出用酒水泡过的勾针和线,把伤口缝了起来。

    后腰处缝合完之后,还留了一截纱布用来引流。

    正常应该再输液的,可是这小村儿里上哪输液啊,整点消炎药吃一吃得了。

    唐河处理完这简单的外伤之后,村里的人看着唐河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。

    一阵阵小声的曲曲声,那小媳妇儿一脸崇拜地帮着翻译。

    之前的秦爷发烧病倒,是他死马当活马医救回来了。

    现在许大兵肚子都被打穿了,也被他救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