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和小媳妇儿挺老实的,一帘之隔的秦爷却不老实,哼,哼,哼,总在那不屑地冷笑,气得唐河差点跳起来暴捶他这个老不正经一顿。

    要不干脆给他找个老太太吧,这村里有几个老娘们儿,正经风韵犹存呢。

    后半夜的时候,许大兵哼哼了起来,起来一看,发烧了,再看伤口,有些红肿。

    老婶子进屋点了油灯瞅了瞅,一脸的担忧。

    没错,大兴安岭农村都通电多少年了,秦岭深处这小村子,还特么用油灯呢。

    唐河给许大兵吃了点退烧药,又塞了一把消炎药。

    老婶子用破毛巾蘸凉水搭在额头上,除此之外,也没别的办法了。

    “明天看吧,要是退烧了,不红肿就没事,要不然的话,赶紧抬到县里医院吧,搞不好要出人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,再挺一挺吧!”老婶子表达着这年代大多数人的意见。

    有伤有病用土法子治一治,然后就是挺一挺,熬一熬。

    熬过去就活了,熬不过去就死了。

    活了是命,死也是命,怨不得天,也怪不得人。

    这年头的人,命硬着呢。

    命硬个鸡毛啊,说白了还不是穷的,但凡能扛得住,谁上医院啊,去医院不得花钱啊。

    而这年头医院的医生还很有医德,不宰人,老师也很有师德,不收礼。

    唐河当即把手一挥,天亮了找人送医院吧,钱我来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