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没有冬天。
这么说也不对,但是对于唐河他们来说,树叶子还是绿的,也没有齐膝深的大雪,更没有零下几十度的严寒,你也好意思说是冬天。
黑瞎子总有吃的,自然长得肥硕。
那口炖熊肉的大锅,飘着厚厚的一层熊油,时不时地要撇出去一些装到坛子里,留着以后炒菜吃。
熊肉炖得差不多了,各种晒干的野菜,竹笋下到锅里接着炖。
一张张桌子支了起来,只有三个菜。
一大碗娃娃鱼,一大盆熊肉炖各种野菜干,一大盘子泡发后凉拌的野菜。
菜虽少,量却足。
秦爷多少恢复了一些,被请到了主位,代替他的老兄弟向诸位敬酒,感谢他们这些年来的相助。
秦爷喝了两杯自酿的苞谷酒,就回去歇着了。
然后唐河又被请了上来,他跟老人一桌。
面对劝酒,唐河来者不拒。
我这三斤的量,在大兴安岭那嘎哒啥也不是,欺负你们这些老基巴灯还不是手拿把掐的。
唐河喝酒的时候都没耽误吃,娃娃鱼肉质紧弹,咬上一口,就像咬在我家秀儿屁股蛋子上一样,你懂那种口感吗?
你不懂,所以有机会,尝尝娃娃鱼吧,不过那玩意儿,现在死贵死贵的,一般人真舍不得吃。
秦岭特产的山野菜,拌成凉菜,特别的爽口,味道相当的不错。
熊肉唐河都吃够了,反倒是做为配菜的笋干,吃起来清脆,又吸饱了油脂,格外的香。
“这笋干是真好吃啊,都别跟我抢!”
唐河都忍不住开始护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