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不抽烟的人,都在飞机上尝了两根华子,两杯茅台。
酱香酒东北人喝不惯,感觉像是酒里掺了酱油一样,有股子闹了巴登的味儿。
不过再多喝几口,那绵柔的口感,还有动不动就几十年的年份勾调,也确实比北大仓好喝。
白酒这东西没啥成本,但是很拼底蕴啊,人家窖里随随便便就能拽出五十年陈酿来勾调基酒。
唐河突然一惊,赶紧回头看后座的杜立秋。
光顾着抽烟喝酒了,杜立秋这犊子可别把人家空姐给拐厕所去啊。
这年头的空姐,可是妥妥的高端职业啊。
杜立秋这个敢跟黑瞎子放对的虎玩意儿,缩缩着身子,手紧紧地抓着扶手,见唐河看过来,赶紧说:“唐儿,这,这太高了,我怕这大铁疙瘩掉下去,让司机踩一脚,咱下去吧!”
还踩一脚,你当是公交车啊,就算踩一脚了,万米高空跳下去啊。
杜立秋啊杜立秋,你个天不怕地不怕还敢捏老虎懒子的大虎逼也有今天啊!
唐河很想仰天长笑三声,活该。
飞机就是快,几个小时就到深城了。
大兴安岭零下四五十度,可是深城这地方,还零上十来度呢。
一身棉袄棉裤的哥仨热得直冒汗,没等出机场呢就脱了,只穿了线衣线裤再加外套就行了。
但是吧,都有点别扭的感觉。
你说这大冬天的不穿棉袄棉裤,总感觉少了点啥,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冻死一样。
这个时候的深城,还显得破破烂烂的像个小县城一样。
但是,跟东北浑厚的工业,按步就班国家养一辈子的安稳比起来,整个城市都带着一种少年般的活力。
好像下一刻这座城市就要蹦起来给你跳个霹雳舞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