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常太太都这个岁数了,泼得格外带劲儿,特别是那柳树枝子打在身上还挺疼的。

    看老太太这手劲儿,这多少是掺杂了点私人恩怨呐。

    一通冲洗,换了新衣服,人都变得清爽了,就是脸上有被柳条子抽出来的红印子。

    老八头子烀好了羊肉,用大盆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警察没招待上,正好相熟的几家凑一块,就着唐河他们带回来的韭花酱吃了个过瘾。

    唐河还炒了个羊杂。

    自家做的羊杂,肠肚多,肝肺少。

    灶里烧手指粗的干树枝子,急火快炒,锅气十足,那叫一个香啊。

    吃喝完了,唐河他们拿了枪,又进了北树林了。

    好家伙,丧彪这一家三口,已经摸到了村北边的树林,差一步就进村儿了。

    唐河黑着脸,踹着丧彪。

    丧彪背着耳朵,一副你爱踹就踹,反正我不怕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大河边上,唐河揪住了丧彪的一只独耳怒道:“再跟你说一遍,不许过河,不许进村,要不然的话,你们这一家子早晚让人打死!”

    唐河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前阵子,丧彪这一家一直都在河那边的,春夏有雨,大河发水,老虎一般也不过来。

    但是最近一直没下雨,大河的河水都浅了一些,人家直接游过来了。

    唐河他们背了枪,卷了衣服,拽着老虎下了河。

    哪怕是盛夏季,河水也拔凉拔凉的,说抽筋就抽筋,说淹死就淹死。

    就今天,还淹死了俩呢,虽然死得邪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