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立秋一脸讪讪地松开了小琴,小琴还抱着他不撒手。

    杜立秋说:“撒手撒手,身上一股味儿了!”

    “我都出来快十天了!”

    小姑娘蓬头垢面的,跟要饭的一样,她胆子也是真大啊,就不怕……

    当啷……

    一把尺多长的杀牛刀从她的裙子里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好吧,蒙古族的小姑娘都不是一般的猛,谁敢向她伸手,她是真敢捅人的。

    唐河赶紧找了个地方,洗了澡,给她买了几身新衣服,又找了一个饭店吃饭。

    大盆的手把羊肉韭花酱端上来,要的就是一个实在。

    一边吃一边听着小琴说具体情况。

    “额尔墩叔叔回来了,跟我阿爸说有个活儿,挺危险的,但是挣的钱多。

    我阿爸,莫日根爷爷,还有巴特尔叔叔他们就一块去了,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!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?去了什么地方?”唐河问道。

    他心里也没当回事儿,只以为是小姑娘担心家人。

    这年头通讯不方便,人撒出去一年半载的没个动静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“是开春时候的事儿,我阿奶说,他们是去了魔鬼的腋下!”

    杜立秋大刺刺地说:“什么魔鬼的腋下啊,净基巴扯淡!”

    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,要尊重人家的民族信仰。

    唐河也没有再多问,吃了饭上车,直奔草原,得先去她家里看看,说不定人家的家人现在就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