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立秋一摇头:“那可不行,唐儿他们跟我是一伙儿的,他们走,我也走!”

    “行吧行吧,少喝一点嘛!”

    村长一脸不耐烦,一脸的鄙视,然后把两个醉过去的小崽子摇了起来,让他们陪着唐河和武谷良喝酒。

    唐河看着两个顶多十一二的小崽子,醉醺醺的,还端着杯要跟自己喝酒的样子,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行为,这是让自己跟小孩坐一桌啊。

    老子喝不过你们这些鄂伦春大酒包,还喝不过两个已经八分醉的小崽子吗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,唐河觉得莫名地有些熟悉,不过也没多想,就着咸菜条子就开喝,把问熊问死人的事儿都给忘了。

    喝到一半的时候,武谷良已经以一个十分古怪的,像练什么绝世武功一样的姿势,在桌子底下睡着了。

    唐河拽了一下没拽动,还是那俩崽子,把他周(类似于抬的动作)到炕上去,身上扔了个破被子,省得被冻死了。

    唐河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反正这屋地上都是酒瓶子,一走道哗啦啦做响。

    唐河就感觉这酒瓶子有点咯得慌,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唐河一觉醒来,屋里亮着灯,外头黑着天,耳中听着吵吵巴伙的动静。

    再一扭头,屋地上支着一个靠边站,一种可以折叠的大圆桌,除了村长那两口子,还有四个圆脸小眼睛,一脸酒糟相的鄂伦春汉子。

    桌子上摆着一大盆子热腾腾的肉,另外就是好几样咸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