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嘶吼声,重重地一拳头打在自己的鼻子上。
酸涩剧痛,让他的眼前一阵晃动。
那只黄皮子白肚子朝天,蹬着四只爪子,发出吱吱的尖叫声。
“我草,我草,我草你个血妈,没有谁可以把我送回去,这是我的家,这是我的生活,这是我的一切,谁敢毁它,我要他的命,啊啊啊……”
唐河嘶吼着压住了这只黄皮子,死死地掐住了它的脖子。
有人在拽自己,有人在尖叫。
不行,谁都不行,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,还不许儿子忤逆一下吗。
黄皮子的脖子被唐河扭断了,然后脑袋被撕了下来。
“啊,啊,啊!”
唐河拎着这只黄皮子的脑袋仰天嘶吼。
直吼得嗓子都哑了,也实在是累了,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唐河努力地睁开了眼睛,看到了干巴的老常太太,一脸惊恐地看着他,还有周海坐在地上瑟瑟发抖,裤裆都湿了。
倒是小虫儿,咬着手指头,冲他嬉嬉地笑。
唐河喘着粗气起身,“常奶,你,你得给我个交代啊!”
唐河说着,勉强地挪进了屋,然后往热炕头上一躺,被子向身上一裹,直接昏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唐河终于醒了过来,全身酸疼得厉害。
“你爸妈来了,让我打发回去了,立秋和武谷良还在外头蹲着不肯走!”老常太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。
唐河猛地坐了起来,四下打量,然后冲到窗子前把霜花扫开,就见杜立秋和武谷良俩人,把手揣在袖子里,傻逼呵呵地蹲在院子里背风的地方。
小虫儿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盆子,像喂狗一样给他俩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