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十八,定在今天上京。
沈就一早就来,帮着搬行李,带着一袋剥好热乎的板栗。
“堂哥,你可轻轻的,我的画笔,画都在里面,磕坏又得花一笔钱买。”沈箬着急,喂到唇边的板栗都给掉地面。
沈就偏头,无奈一叹,“这么重要。”
“重要。”
重要就重要呗。
用胶带又缠了几圈,气泡膜捂了个严严实实,小心翼翼给搬上车,沈就才回头,“这回,阿厘满意没。”
沈箬甜甜盈笑,不吝啬地给堂哥竖大拇指。
“好了,上车吧。”
外婆跟沈箬一起下山,不过沈箬是直接飞上京,回去调整几天就要开学不能再耽搁下去。
外婆担心,从寺庙到城里,一路都在提醒外孙女怎么照顾好自己。
沈箬也乖,认真听着,回应。
把外婆送回疗养院,安顿好,才离开去机场。
“你在上京城怎么样。”沈就在路边停了片刻,买了杯咖啡和茉莉奶绿,特别细心还帮着插好吸管。
“跟往年一样,画画,采风,上课,抓耳挠腮的构思故事。”
沈箬喜欢这个味,眼皮弯弯的弧度,柔软的好似一只小猫崽晒够了暖阳,伸着小爪子打滚。
沈就抿唇一笑,提油门。
“阿厘,沈家的事很抱歉,没帮上忙。”
“怎么没帮上忙,那些账目不是你提供的吗。堂哥,我们一块长大,你的处境我知道,你已经尽力,还在愧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