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身擦泥点子时,红旗h9缓缓停下,没看见车牌,没见着人,下意识沈箬往旁边躲。
刚被溅了一身,杯弓之鸟。
后座车门弹开,随着暖气涌出来的是白奇楠高贵醇厚的香醚气味。偏头看去,对上谢兰卿那双眼,散漫姿态,漫不经心的寡淡。
高贵,深沉又冷漠。
叹了声,矫情不了,沈箬脱下沾了污水,泥点的外套,优雅的拂裙摆上车。
里面穿的黑色圆领针织衫,黑色过膝盖的长裙,俯身上车的姿态,从胸到腰的S弧度正好,不盈一握的软腰律动时极致的勾人。
谢兰卿淡定收回目光,拖着侧脸看窗外,谁也没开口。
车子出了陵园地界,走神的沈箬才想起没说自己去哪儿,“麻烦你,送我去机场。”
“你司机?”谢兰卿看过来,眼皮轻压。
脑子里蓦地联想到四个字:不懂规矩。
一下红了眼,沈箬摇头,咬着唇,声音低,“抱歉。”
“那我路边下车。”
谢兰卿哼了声,眼神还是落在窗外。
司机开口,“沈小姐,这边不好打车。”
希望落空,她低下头去。
知道的。
今天情人节,做生意的车都忙着载情侣,哪里会舍近求远来叫去陵园接单,万一半路被放鸽子,得不偿失。
而她在陵园被司机丢下,被人溅了一身水,遇上了想见的人还被这么生人勿近的冷落。
心里犯酸压不住,炽热烫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