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叔家里种了非常多的玉米。
晒玉米,剥玉米粒的活儿,一度是白贞羽的童年噩梦。
至今她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,那玉米棒子的坚硬,以及累到双手麻木肿痛,还起很大颗水泡的感觉。
“白贞羽,发什么呆?”
江柠伸出手指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白贞羽回过神来,勉强地笑了一下:“想到了在老家生活的一些事情。”
江柠“噢”了一声。
她没有继续追问,毕竟她知道,白贞羽的父母早逝,导致白贞羽的童年寄人篱下,过得挺凄惨。
揭人伤疤这事儿吧,总不太道德。
“来,喝点热茶。”
江柠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。
“这一盘是果干,那一盘是蜜饯,你面前的是蔬菜干,都是顾阿姨亲自做的,你尝尝呗。”
一聊到比较沉重的话题,江柠就会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。
白贞羽都已经做好了跟她讲故事的准备,这会儿却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故事收回去。
以前,陆续总喜欢听她讲自己受的苦,每一次都会轻拍她的肩膀,安慰她“一切有我”。
可是,有他和没有他,又有什么区别吗?
她头顶烈日,在地里劳作的时候,陆续在干什么呢?
他好像……
好像一直在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