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,便恨恨地垂下眼眸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不争气,还要胡作非为,还想别人看得起你?”侯爷对次子一点都不客气,继续冷嘲热讽道:“真是好大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这次大家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笑声,又立刻压抑住。

    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,顷刻间脸红耳赤。

    “难道作为您的儿子,只有像大哥一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?”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一眼:“你有你大哥的一分我就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,后悔提起谢韫之。

    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,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。

    谢淮安想着这些,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。

    老夫人也明白这一点。

    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,也没有过多苛责,只是语重心长道:“淮安,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,他只是恨铁不成钢,都是希望你好罢了。”

    谢淮安负气道:“祖母,孙儿怎敢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小了,该想想自己的前途,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。”老夫人轻叹了口气:“读书也好,结交人脉也罢,你都要上心点,不要得过且过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:“是,祖母。”

    谢淮安读书的天赋,其实并不差。

    只是之前他一直觉得,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。

    就不想努力了,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现在谢韫之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