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学艺不精,汉王病症,卑职无能为力。”御医实话实说。
魏王要的就是这句话,他立刻义正言辞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汉王殿下病危,睿王妃,宁安王,贵妃娘娘,我们是否要通禀皇后娘娘,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打算?”
“打算?什么打算?”尚玉嫣冷笑,“带来的人无能,便当天下大夫皆无能?亦或是狼子野心,压根不想救活陛下唯一子嗣?陛下尸骨未寒,们便面目狰狞,这与弑君夺位有何差别?”
“贵妃娘娘慎言。”魏王脸色不善,“娘娘若是不信本王带来的御医,可再请名医。可天下大事耽搁不得,难不成汉王一日不曾好转,便一日不立新君?”
“魏王,我且问,若汉王身子健朗,他不过稚子,如何治理偌大的天下?”夜摇光接过话问。
“若汉王身子健朗,自然顺应天命登基为皇,汉王年幼,可擢能臣辅政,皇后娘娘垂帘听政,陛下驾崩之前,也有安排,待到汉王亲政,自然还政于汉王。”魏王不急不缓地说。
“既如此,汉王年幼朝廷有大臣辅佐,有皇后督促,朝廷可万众一心,为何汉王病倒,们却像塌了天一般,恨不能多捅几个洞?”夜摇光反问。
“睿王妃不知,汉王年幼虽无从号令群臣,可到底能每日耳濡目染,学习治国之道,早日成长为合格明君。若汉王体弱且……不知可否医治,朝廷总不能没有一个主心骨,没有一个奔头,必将会成为一滩散沙,这是覆国之象。”魏王回答得有理有据。
“那若汉王,在们另立新君之后又只好疾病,们可对得起先皇对们的宽容?”夜摇光接着问。
魏王露出愧色:“事急从权,为了天下安定,百姓生计,也只能愧对先帝。”
“魏王果真心系天下,事事为大局为百姓着想,我倒是觉着魏王很适合做新君。”夜摇光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话。
“睿王妃谬赞,这新君须有朝臣议决,再由太后与皇后首肯,绝非一人可定下。”魏王没有飘飘欲然,也没有否定自己不适合,更没有接夜摇光的话茬。
一个个都是心思深沉的老狐狸,夜摇光冷笑:“既然如此,魏王便携宗亲朝臣议一议,谁适合做新君,列出个名单,让我与皇后娘娘看一看,再上呈太后。”
“睿王妃深明大义。”魏王面露喜色,“不知睿王殿下现在何处……”
“怎么?们想要听一听我夫君的意见?”夜摇光玩味地反问。
“睿王殿下智谋无双,陛下赞王爷为我朝智囊,我等极是重视睿王殿下所思所虑,更何况天下文人,都奉睿王殿下为神,若是睿王殿下肯出面,也好服众。”魏王不动神色地说。
“的话我记下了,待我仔细思量之后再议。”夜摇光打发魏王,“想来魏王诸事缠身,这福佑宫就不多留魏王。”
魏王达到目的,自然不耽误。
“当真让他议新君?”尚玉嫣看不懂夜摇光的安排,既然不阻拦这个,何必又要汉王还“活着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