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走廊
00:55AM
走廊尽头,置物架镶嵌在墙,最左侧的挂钩上悬有一串钥匙圈,沈潮生掰开圈,拨下其中一柄金色钥匙,尘埃的细屑钻进了指缝。
他走下楼,打开了闭锁的地下室。
那里是他的安全屋,安放着他的所有,欲与望。
回国不到七天,他再次返回了伦敦的居所。此后三个月,他没再登录交友软件,没再回联那些消遣的床伴;也没再打开此处,没再拨通联系人底下的最后一个电话。
空窗期已经……这么长了啊。
那些道具陈列在红墙左右,宛如古代士将的冷兵器;正中的大床四肢着地,腥红的眼直视天花板中央的镜面。它们在被遗忘的灰烬中沉睡,等待着下一场仪式的浇灌,用新鲜的血液或体液。
展览柜边有一处暗门,联通的并不是更刺目的低语,而是一所改造后的卫生间兼医务室。台面上放置的不是洗浴用品,而是诸如甘油、量杯、水温计等的仪器药品。同时,这房间的左右都安置了大片的镜子,甚至在床架边延伸出一个可调节的镜子。
沈潮生开启浴霸,打开镜柜,塑封袋堆成一排,他驾轻就熟地拿出一包,开始灌肠的预先准备。
很遗憾这里不是世界,活人的新陈代谢不会停息,就像大不列颠的秃头效应。不规范卫生地维护肠道卫生,恐怕在治好性瘾前,他就将成为疗养院里最讨人厌的老家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