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井洋把车子停在一条街开外,独自站在车站大厅等着徐以妍。

    江臣语只说了要找一个长头发妹妹头的nV孩,还跟他说很好认,说实话陆井洋原本是不信的,因为这个描述实在太笼统,车站里的人又多,要认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太难了。

    可是当徐以妍握着手机还有大大小小的纸袋在栅门附近张望时,陆井洋一下就看到了她,并且马上就确定了那是她。

    她的外表看起来乾净有气质,就像自带了一层柔光滤镜,而且虽然长发及腰,修身的格纹长K让她看起来b例也好,出众的外貌让人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她。

    陆井洋朝着她大步走去,开玩笑的自我介绍道:「你好,我是江臣语派来的司机。」

    徐以妍一楞,「不好意思,这麽晚的时间还给大家添麻烦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会。」陆井洋b了b自己,「我叫陆井洋,纸袋我先帮你提着吧,车子停在离这里还有段距离的地方。」

    去里兹的路上,徐以妍坐在副驾和陆井洋聊了很多,他们的话题从英国聊回台湾,又从音乐聊到美食,她发现陆井洋其实有个有趣的灵魂,顺带一提,徐以妍後来甚至知道了他的绰号叫海陆双拼,还有他小时候最讨厌小朋友拿他的名字玩圈圈叉叉这种小事。

    徐以妍觉得,如果说江臣语像冬日的暖yAn,他以你不会察觉却很舒服的方式,让你渐渐习惯了他的温柔,真诚而内敛。那陆井洋就像是夏夜里的一阵风,你不知道他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他将往哪里去,大方又自由。

    徐以妍看着车窗外橘hsE的路灯往身後退去,这里已经离开商业区,平静的街道几乎看不到行人在走动,当车子经过一间便利商店时,徐以妍终於认出来了,那是她住的社区附近唯一一间商店,徐以妍每次下课搭公车回来,都会特意绕去那里买两瓶罐装可乐,因为这里住宅区的街景实在都长得太像,徐以妍每次看到那家小店,就感觉像是海上漂泊的船只终於见到了划破迷雾的灯塔。

    徐以妍放松了下来,随意地问道:「江臣语现在也在里兹吗?」

    「他还在曼彻斯特阿。」气氛轻松,陆井洋回答的时候也就没经过大脑,此时一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,怕徐以妍误会江臣语不想载她,陆井洋又补了一句,「他在工作。」

    「这麽晚?他在做什麽工作?」

    「你不知道吗?」这下换陆井洋震惊了。

    以他对江臣语的认识,自从江臣语离开台湾後,有那麽一段时间他对任何事情都很冷漠,虽然随着时间经过,江臣语又慢慢变回了那个温柔的他,可是只有熟悉江臣语的人知道,他还是不一样了,他冷淡疏离的尖刺,已经被深深地埋进了身T里的某个角落,成为了心上一道隐密的缺口。他的温柔与包容,他嘴角那道浅浅的弧度,只是他包装自己的方式,而他那笑意终究未达眼底,又有多少人会注意?

    而这回陆井洋以为事情会不一样,因为他觉得江臣语讲到徐以妍时的神态格外认真,不像平时的他,总是在温和地拒人於千里之外。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,甚至有一定程度的信任,没想到她连江臣语的工作都不知道,这不根本不熟嘛!

    可能因为陆井洋内心戏太多,停顿的时间太长,徐以妍自觉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,她讪讪地别过头道:「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,不好意思阿。」

    「他的工作也不是什麽秘密,他在酒……」吧的现场乐队当键盘手。

    不对呀,陆井洋心想,江臣语不讲会不会其实有他的原因阿?毕竟一般人都会先对酒吧这种出入复杂的地方有负面的联想,陆井洋自以为读懂了朋友的心思,匆忙改口道:「他在卖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