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堂内,张林守在温东岳身侧,站坐难定。
霜堂外被肃园的银羽卫紧紧环绕,个个瞪眼警惕外围的金甲卫。
双方刀剑在鞘中蠢蠢欲动,分庭抗礼中仿佛只需要那么一两火星,就能一发不可收拾。
张林不知饮下第几口茶,不停咒骂顺王:进肃园如菜市场,想进就进。虽已不是第一次知他这般德行,但见今他更加放肆,还是忍不住心梗。
再吞下一口茶,张林还觉口干,正要再倒忽听得门口一阵喧闹。
“拿来,拿来!通通都拿来!”
“快些快些!你们肃园的人都这么笨手笨脚的吗!”
张林听到顺王的声音,从门缝中看,一口茶差点喷去——
只见霜堂外的空地上,摆满了从柴房拿来的刑具:长凳、木杖、粗棍、夹棍,火盆.......
张林大吸一口气,那木杖比船桨还宽,又粗又厚。那夹棍蒙灰不常使用,火盆火炭更是少有用时。
这些可专是惩治粗糙下人的东西,他的小少爷虽常被王爷责打严罚,但万万不曾用过这等狠厉之物。
他心中一慌,急忙忙要开门出去,却在门前卡住脚步。
温亭润前往荷塘前对他千种叮咛,守在王爷身旁,不可让王爷出丝毫损伤。若他现在离开,万一又是什么调虎离山的把戏,哪还有心腹再护着王爷?
张林的手在门前抬起放下,放下又抬起,一时间真想什么都不顾地带着一众银羽卫,杀将出去。
堂外,立时传来温霖嚣张地叫嚷。
“楚王教徒无方,致劣徒出言不逊,藐视皇贵又不加悔过。既尔不舍约束,那就让本王亲自教训!众将卫若有异,便也是不明尊卑罪加一等!”
温霖仰着下巴叫嚣,身周的金甲卫仗势汹汹,银羽卫互相看看又不见屋里张林有所动静,一时败下士气。
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,他们王爷的爱徒,被两只大手扯着左右手臂,按住双肩跪在地上。下巴被一金甲卫扣住强迫抬起,准备当众接受掌嘴之刑。
温亭润真是羞极,如同被剥光裤子撅着光屁股受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