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剑/叶成蹊
凌雪/江行舟
“你说江行舟今日在花楼——?”叶成蹊愣了三五秒才叫小厮下去,今日不用伺候了。小厮觑了眼主子的脸色,诺诺地往外退,估摸着那位江大人今儿个怕是要倒大楣。
叶成蹊走到江行舟住的那隅小院时正巧下起细雨,风里裹挟着水汽,他进屋前抬头扫了一眼,天地晦暗得相当应景。
江行舟就在黄花梨躺椅上闭目养神,不设防地仰着头,叶成蹊能模糊地看到那幅秀美的轮廓和喉结很分明的颈项。他放轻步子踱过去,俯下身握住躺椅的扶手,将江行舟圈进怀里,沾湿的发丝贴着二人的脸颊,凉得江行舟一蹙眉;叶成蹊偏过一点头,热气呵在江行舟的耳廓上:“江大人还有闲情用这躺椅。”
这躺椅是前一阵才打库房搬来的,江行舟当时只多看了一眼,叶成蹊立马嘱咐随从搬去江行舟屋里。江行舟朴素惯了,下意识要张口拒绝,被叶少爷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堵了回来——“适合你在上面躺着挨操。”
江行舟当时一下红了耳朵,冷冷地剐了他一眼。
眼下旧事重提,江行舟虽然没搭茬,但呼吸到底急促了两分。在昏暗的屋内,叶成蹊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柔:“我可是听说,江大人今日…威风得很。”
“…我非有意。公务在身,不得不如此行事。”江行舟语调冷淡,语焉不详地给他解释,一手在叶成蹊的胸口推了推,希望叶少爷识相点闪一边去,好叫他起身。叶成蹊被他退避三舍的态度气笑了,径直扣住人的手腕,另一只手往他小腹摸。他向来胆大,撩开江行舟的衣袍娴熟地一探,手指摆弄两下性器就半勃了起来。
江行舟起先挣扎得幅度极大,叶成蹊险些按不住他,但生了茧的指尖绕着龟头摩挲几下,他反抗的力度便弱了大半,躲避的姿态就有些像调情。
“躲什么,没被我操过一样。”叶成蹊笑了一声,又去握江行舟的精囊,轻飘飘地从下往上捋过,带得他快感也如潮汐卷起,一叠一叠地要击溃理智的坝。
江行舟实在是个倔性子,他仍不愿解释,也不肯软下态度,仿佛快感可以和呻吟一样压在舌下。叶成蹊见状咬牙切齿骂了句没良心,骚成这样了还嘴硬,俯下身去凑到江行舟的性器旁。他一手握紧了根部,唇舌有力地舔舐到顶端,水液很快沾湿了整个性器,吞吐间摩擦出情欲的红。
免去了亲吻和抚摸,这场来得急促的性事以极短的时间激起了江行舟的快意。他蜷起脚趾,难耐地战栗,终于哼出了声,一双手无措地揽住了叶成蹊的头。
江行舟向来冷淡自持,他的喘息更像破戒,对叶成蹊而言无疑是上好的催情药。叶成蹊松开了掐住江行舟腰肢的手,终于顾及得上自己,伸手下去自渎,同时吞吐得更加用力,然而温热柔嫩的咽喉被顶得锁紧,江行舟被刺激得呻吟出了声:“嗯…别、别太用力…就这样。”
叶成蹊闻言冷笑一声,反倒吐出了嘴里那物什:“江大人——白日不是厉害得紧吗,说的什么多少姑娘你都应付得来,怎得这就受不住了?”
“别、别走。逢场作戏…当不得真的。”江行舟垂下头看叶成蹊,一句话喘得断断续续,带了点缠绵的哀求味道。叶成蹊很少给他含着,虽口舌灵活,但他自己的喉间顶得一阵阵难受,此时没什么表情,唯独一点泪沾染上叶成蹊的睫毛,凝结成几簇,显得眉眼淫靡又凶艳。常作掠夺与侵入一方的叶成蹊竟然甘愿如此,江行舟看得腰肢一软,险些失守泄了出来。
吴钩台的规矩,叶成蹊知道个大概。他本就是吃味,并非有意叫江行舟为难,舌尖最后重重地绕着茎身转了一圈,做了个较深的吞入,便站起身来抬起江行舟的一条腿压下去。他硬着性器软了态度,摸出一只瓷瓶,沾出两指分量的脂膏往江行舟的后穴探。
江行舟几乎是意荡神迷,头脑昏沉沉地默许人摆弄,这一下凉得他无意识地收缩紧窒,吮住了叶成蹊的手指。
“急什么!江大人去这一趟花楼,倒真沾上些个姑娘样儿。”叶成蹊将手指上残余的一点儿膏脂全蹭上穴口,顺手抓揉了一把臀尖嫩白的软肉,立竿见影地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