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晴好,猎物肥美,灰狼独自一个在这片被它标记的领地里自由奔跑。每天吃饱了睡,睡醒了玩,在黢黑的傻狼来之前,再捕两只兔子,等傻狼来了,给它舔舔毛,睡一觉,一天就愉快的过完了。
特别是在傻狼的指点下,在高坡上挖了个洞穴,它还跟着傻狼一起衔了不少枯草回来铺在洞里,风不吹雨不淋的,不登高就能望远,晚上偶尔再去瞧瞧傻狼的领地,还是自己的生活好。
一个晴朗的下午,傻狼来告诉自己:我快要生了,以后不来了,你白天不能去找我。
果然,之后好几天都等不来傻狼,它开始每天晚上去傻狼家转一圈,赶在鸡叫前再回到山上,不知道转了第几天,傻狼搬家了,换了个地方住。那天晚上它闻到了血腥味儿,听到了傻狼的哼唧声,还有那个男人开门的声音。
他看到我了,害怕的关门进去了。
傻冒,就这点胆儿?
谁吃人?狼是不吃人的,吃一个杀来一个族,不是想灭狼族就是想夺地盘。
天亮之前,傻狼还在生,但它该走了,但它还是又拖一会儿,打算鸡叫时跑这座山上,绕远点儿回去。
鸡叫了,灰狼被傻狼催着赶紧走,不能被人发现了。灰狼顺着小道往山上跑,风里穿来山洞里那两个人唧唧啊啊的声音。
啧啧,让狼眼红。
绕了几座山才回到它自己的地盘,一夜没睡,肉都不想吃,钻进洞穴就团一团睡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,已经下午了,灰狼去逮了只鸡填了填肚子,吃的太急,鼻孔里钻的有细绒,惹得它直打喷嚏,喷出来了才好受。去喝水的路上,灰狼想:日子富裕了,吃鸡都嫌有毛。
灰狼在它的领地标记地盘直到天黑,回去打个盹,夜深了,该去探望婆娘和娃了。去的路上,咬死了一只山鸡和一只过路的野兔,含在嘴里一路叼过去,嘴酸的都流口水了。
到了之后发现门被堵的严严实实的,想刨个洞进去看两眼还被傻狼阻止了,只好隔着墙听了个动静,露天里还担心人出来了,也不敢睡着,只能趴门口半睡半醒的熬到鸡打鸣,不用傻狼催,站起毛都来不及抖,四蹄撩开就跑。
回去补觉去。
第二天再去,发现了湿淋淋的鸡毛,但它还是闻到了它口水的味道,它怀疑是人把它送给它婆娘的鸡给吃了。它气冲冲的跑过去,打算扒个洞把婆娘和娃偷走,还没扒两爪子,就听里面的傻狼说:“在天快亮的时候再给我送肉过来,昨晚你把鸡和兔子咬死的太早了,我吃的时候肉都有味儿了”。
“你今天吃到鸡了?”灰狼有些疑惑,不是人吃的?
“嗯,中午吃鸡肉,晚上吃兔肉”,小毛驴吧嗒下嘴,熟的比生的香。
“没有鸡毛?”灰狼绕到门边,把鼻子凑到门缝,使劲嗅,嗯,是一种没尝过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