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威胁上了!梁惠凯满腔热血想让东野小雨魂安故里,然而正如王冬冬所预料的一样,到头来碰了一鼻子灰!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平头哥秉性如此,看来是有原因的。
梁惠凯心里憋着一股火,我不远千里把她的骨灰送了回来,你们却是这个态度!即便是不能入祖坟,随便找个地把她埋了也好啊!然而这点儿愿望都达不成,当真是人情薄如纸。气哼哼的问道:“你们真的不打算把东野小雨的骨灰埋了?”
老大哪把他这个毛孩子看到眼里?训斥道:“你听不懂人话呀?马上拿着骨灰走,别在这儿惹人丧气!”梁惠凯心有不甘,瞥了他一眼,语气也僵硬起了,毫不客气的训斥道:“我没问你,一边儿去!大爷、大娘,你们真的不准备把儿媳妇的骨灰埋了?”
大儿子不允许,他妈更不敢答应了,说道:“孩子,你的热心我们领了,但是你也别难为我们呀。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你还是把她带走吧。”梁惠凯又说道:“可她毕竟是你儿子的媳妇呀。”
平头哥的后爸接话道:“这个儿子都不认了,别说他媳妇了!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,我们家没这个儿子,更没这个儿媳妇。”老大早已不耐烦了,训斥道:“你们赶紧走,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!”
他们这一家人如此薄情寡义,让人始料不及。梁惠凯的心思也变了,有这钱还不如去城里给东野小雨买个公墓,好好安葬呢,给他们干什么?我就等着平头哥回来一起算账又怎样?只是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,白跑了一千多公里,太憋屈了!
一时间恶上心头,梁惠凯就想气气他们,说道:“我走很简单,马上就能走。你们确信要和你们儿子断绝关系?确信不后悔?”老大误解了,还以为梁惠凯威胁他们呢,冷笑一声说道:“怎么?你还想在这儿逞威不成?”
梁惠凯笑嘻嘻的说道:“那倒不敢!只是你弟弟还有一笔财产交给了我,本想着一并给你们,但是你们既然和他断绝关系,那就算了,太可惜,太可惜了!冬冬,咱们走吧。”
一听说有钱,老大马上拦住他们的去路,满脸堆笑,说道:“兄弟,你刚才说什么?还有一笔钱?”梁惠凯说道:“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,你已经和他断绝关系,也没有资格要他的钱呀。”
老大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,喝道:“凭什么呀?他是我弟弟,这笔钱不给我们,难道你要自己留着?”梁惠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:“你弟弟也没说让我把这笔钱给你呀?不留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吗?”老大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留着啊?不行,把钱留下再走!”
就是让你生气的!梁惠凯哈哈一笑说道:“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哈!那你说说,我该给你留多少钱呢?”老大说道:“这不是废话吗?有多少留多少。”梁惠凯装模作样的摸摸脑袋说道:“我还真忘了一共多少钱,你说多少合适?”
老大被钱迷了眼,就这样了还没看出梁惠凯在耍他,想了想使个大劲说道:“老二在外边干了那么多年,怎么也存几十万吧?或者一百多万?对,他都当包工头了,少说也有一百万。”梁惠凯嘲笑道:“行,有魄力,真敢想!只是你家老二还活着呢,你们找他要去吧!想钱想疯了,真是幼稚!冬冬,咱们走。”
老大终于明白梁惠凯是在耍他了,怒不可遏,上去揪着梁惠凯的脖领说道:“你小子敢玩我?也不看看这是哪儿?这件事儿不说清楚你往哪儿走?”
徐石麟的《钱难自度曲·大旗风》慷慨陈词,数落钱之“罪”:“呀,你硬牙根逞说伎俩多,我屈指数你罪名儿大。为什么父子们平地起风波?为什么兄弟们顷刻间成冰火?为什么朋友们陡的动干戈?见只见贪赃的欺了父君,爱小的灭了公婆。下多少钻谋,举多少絮聒,直吵得六亲无可靠,九族不相和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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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ter>罪也如何?”
短短的时间让梁惠凯见识了他们一家人的嘴脸,先是弃平头哥和东野小雨如蛇蝎,一旦听到有钱马上又变成了兄弟,现在不把钱留下看样子要大动干戈了!王冬冬的爸爸总结的没错:祸起萧墙皆因财,世情浅薄,自古而然。
梁惠凯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还要动手不成?”老大恶声恶气的说道:“你知道老子怎么在村里当的家吗?敢耍我?把钱留下算你识相,不然打断你的狗腿!”
梁惠凯微微一笑,一手夹紧骨灰盒,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外翻,一式“翻手叠腕”轻轻松松把他按到在地,鄙视道:“我敢独自来这儿,就有千里走单骑的底气。不论你在别人面前多威风,在我面前都是渣!只是仗着你不要脸、不要命的精神和我斗,这辈子恐怕你是没希望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