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家一事,不怪子玖,李卿不必多说。”景和帝道。
“可是皇上,季霆的确还活着,而且季家的确有私兵,那些私兵只怕根本归宁大人所有。”李楣道。
“李大人,我当日已经处死了季霆,我记得当日方大人有到神机营要人,我当时便说过季霆已经处死。他的尸首跟其他所有劫犯一并处理,方大人,还记得这件事吗?”宁毅看向方显荣。
“确有此事。”方显荣回答,“臣的确去过神机营,而宁大人也的确处死了季霆。”
景和帝说着看向李楣,眸光冰冷。
“李大人,说季霆未死,是亲眼所见吗?还是有证人?在何处见到的?不会是眼花认错了吧!”宁毅道。
“皇上……”李楣认为,此事事关重大,虽然他没有罪证,但是宁毅和季家如今关系太暧昧,他如此提出来,皇上不可能不疑心才是。
“都察院素来喜欢风闻言事,但事关重大,李大人无凭无据,在圣前告状,我倒觉得李大人其心可诛,诬告忠臣。”宁毅道。
“那证人只看了一眼,不过我听闻季家为季霆办的丧事,却无人看到季霆的尸首。有人甚至看到季家人在笑,并无悲痛之意。”李楣道。
“原来还是听闻!”宁毅冷笑,“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?季霆的尸首被我处置了,无人见到很正常。另外,季霆差点害得季家灭门,他死了季家人无悲痛之意,也不难理解。”
“宁毅,根本就是在狡辩!”李楣怒道。
“若说到狡辩,宁子玖怎么会及得上李大人的空口白牙呢?”宁毅反问。
“好了。”景和帝打断他。
“朕相信子玖不会私自放人,柳卿,只怕是的证人看错了。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“皇上,季家的那些私兵……”
“李楣,季家三代漕运,船只成百上千,自然水手极多。朕虽许都察院可风闻言事,但不可随意攀咬,胡乱指责。否则,朕就要罚诬告之罪。”景和帝道。
李楣懵了!
他认为皇上是最忌讳臣子养私兵的,宁毅如此在季家养了数千的私兵,皇上竟一点不疑问,反而责怪自己。
“皇上,李大人也只是尽都察院的监察职责,想必他并非针对宁大人。”白飞槐道。